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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,徐达刚送走微服私访的朱元璋,就对夫人低语:最小的儿子长得最不像我,快让他换上乞丐服混出城去,此生永不许姓徐。1371年,南京城里天还未亮,徐家大宅院子里静得出奇,朱元璋带着几个贴身侍卫,没打招呼地来了一趟,说是查查民情,实际谁心里不明白?皇帝要是想找你茬,随便一句话就够让你全家吃不了兜着走,徐达送走朱元璋,回来脸色铁青,夫人早就站在门口等着,一句话也不敢多问。徐达抬头看她,叹了一口气:“你还记得咱家阿远吗?其实我越看他,越觉得不像咱们家的人,你瞧瞧,家里几个哥哥都随我,偏偏这小的,眉眼清清,骨头细细的,怎么看怎么扎眼。”夫人听他这样说,嘴唇直打哆嗦,不敢接话。徐达把夫人叫进屋,两个人一边收拾东西,一边低声商量,徐达说:“我告诉你,这朱元璋不是一般人,你看他今天看咱家阿远的眼神,绝对不是随便看看,他记性好得很,啥事都能记住,你要知道,他当年怎么对付胡惟庸、李善长他们的?就因为一点点风声,就能让他们全家没命,咱不能大意,这孩子今天必须走。”夫人眼泪憋在眼眶里,还是去把阿远叫醒了,阿远刚满九岁,睡得迷糊,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,夫人一边给他穿衣服,一边往他脸上抹灰,又把一件破袄往他身上套。徐达在旁边看着,心里像被刀割一样。可他明白,这时候绝不能心软,儿子要是留在家里,说不定哪天皇帝一句话,自己全家都得跟着倒霉。徐达把阿远拉到屋外,看着他的小脸,心里难受得说不出话来,最后还是咬牙说:“以后你就不是徐家的人了,记住,出了这个门,什么都别认。姓也不能再提,家里人也别想,你就当自己是个普通孩子,能活下来就好,别怪爹娘,这年头谁都不容易。”说完把一小包碎银子塞到孩子手里,转身就走了,不敢回头。夫人带着阿远,走到后巷,天已经微亮,街上冷冷清清,一个穿着破衣服的老头在巷口等着,是徐达早就安排好的,老头伸手接过阿远,简单看了一眼,也没多说,带着孩子就走了,夫人站在原地,呆呆地看着儿子的背影,半天没回过神。阿远走了,家里一下子冷清下来,徐达整天闷着头,不爱说话,夫人有时候偷偷哭,徐达就装作没看见,日子还得过,可心里总是悬着一块石头。朱元璋的风头越来越紧,朝廷里谁都不敢乱说话,什么胡惟庸案、蓝玉案,连带着多少人家破人亡,徐达家虽然表面上还算平安,实际上也是如履薄冰。过了几年,朝廷里风声更紧,徐达的长子被调去外地,二儿子常年在外求学,家里只剩下夫妻俩,徐达晚上睡不着,常常坐在床头发呆,他跟夫人说:“这日子啊,真是像走在薄冰上。你说咱们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,到头来却连孩子都保不住,可要是不这么做,咱家就真的全完了。”再说阿远,跟着老头在城外过起了乞讨生活,头几年吃了不少苦,天天跟着大人们要饭,睡破庙,喝冷水,可阿远心里明白,自己不能让人看出来,忍着不哭,也不闹,老头看他懂事,有时候多分给他一些干粮。阿远慢慢学会了怎么在底层活着,也学会了不多嘴,遇到事先自己想办法,有一天,阿远在破庙里捡到一本破书,偷偷拿回去看。老头发现了,叹了口气:“你啊,还是个读书的命,可你要记住,咱们这样的人,不能太显眼,知道吗?”阿远点头,藏好了书,只有夜里没人时才偷偷看几眼。几年后,老头去世,阿远一个人流浪到太湖边的小镇,靠着识字的本事,他在村里给人抄写东西,慢慢有了点名气,村里人都说他是外地来的,身世不明,但人厚道,谁有事都愿意找他帮忙。阿远在小镇上扎下根,开了个小私塾,专教乡下孩子识字,除了教书,其他事一概不问,谁请吃饭也不去,哪怕再有钱的人上门,他也不多说一句话。阿远的生活渐渐安稳下来,小镇上的人都说,这位徐先生心里有事,但从不把烦恼挂在脸上,有人好奇问他家里情况,他只摇头笑笑,说自己是个外地人,没啥亲戚,时间长了,大家也不再追问。这边徐家,日子一年比一年难,蓝玉案一出,徐达已经病重,家里人心里都明白,风雨要来了,徐达临终前,只交代了夫人几句话:“以后不管遇到啥事,都别去找阿远,他要是还活着,千万别让他回来,咱家能留一条血脉就不错了。”夫人听了,只能点头,心里明白,这一切都是没办法的事,时间过得飞快,转眼几十年过去,阿远在无锡梅里镇成了有名的教书先生。阿远没有回过南京,也没跟老家联系,徐家的事,他只在心里念叨,从不跟外人提起,私塾门口挂着个“隐菊堂”的木牌,风吹日晒都没换过。到了清朝乾隆年间,阿远的后人里出了个读书人,叫徐松岩,徐松岩在殿试上被问起家世,只说祖上是普通教书匠,世代耕读,不求富贵,乾隆皇帝听了,也没多问,只点了点头。徐家的祖训一代传一代,大家都记得:不和官府走得太近,不攀附权贵,不置富田厚产,不要在外头露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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